小米2009

"我不是说了吗？去喝酒了。"

"和谁喝的，在哪儿喝的？"

孔三想，不能告诉她和阿秋一起喝的，没事她都能吃飞醋，要是告诉她和阿秋一起吃的，那不是大傻瓜就是白痴。他看着陈香的眼睛，故作真诚地说道："和嘎子他们一起喝的，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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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听到孔三睁眼说瞎话，更加坚定了他和阿秋有猫腻，她冷冷地笑着说："好，好，好，要想证明你说的是真是假也不难。给嘎子打一个电话就可以知道。"陈香说着便拿起电话。她只是作状，因为她知道孔三没和嘎子在一起。孔三看到陈香真要打电话，他急了："你想怎么着，有完没完！大半夜的你给嘎子打电话，你不嫌丢脸我还要脸呢。把电话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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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听到孔三睁眼说瞎话，更加坚定了他和阿秋有猫腻，她冷冷地笑着说："好，好，好，要想证明你说的是真是假也不难。给嘎子打一个电话就可以知道。"陈香说着便拿起电话。她只是作状，因为她知道孔三没和嘎子在一起。孔三看到陈香真要打电话，他急了："你想怎么着，有完没完！大半夜的你给嘎子打电话，你不嫌丢脸我还要脸呢。把电话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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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本来也是作状刺一刺孔三，看到孔三这个样子，不用说也明白了。她把电话放下，嘴里可没闲着："哼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当初有胆量做，现在就要有胆量认，敢做不敢当，你也算是个男人！当年我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你这么一个软骨头！"陈香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孔三的火也被她说了起来，他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陈香大瞪着双眼骂道："操你妈的，我怎么软骨头了？我怎么不像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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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看到都这时候了，孔三还嘴硬。她边哭边喊道："操你妈。我妈也是你骂的？你怎么软的你自己知道！少在我面前瞪眼睛，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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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三被陈香骂得火起，他虎地一下走到陈香跟前："操你妈的，我今天就瞪你了，怎么着！你看我配不配！"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又急火火地瞪着陈香，陈香的心里本能地感觉一种恐惧。下意识地，她用手使劲地推着孔三，孔三被她这一推，火真的上来了。他抓住陈香的胳膊就往身后背过去。陈香心里一阵哆嗦。她又想起孔三打她耳光的事情。她的手被控制着，但身体使劲地扭着，她越扭，孔三的火越大，两个人扭做一团，陈香一个站不稳，摔倒在地上。她的手仍然在孔三的手里。但她的腿还可以踢来踢去，由于体位的关系，她踢不到孔三，但也没闲着，她像一条被网住的鱼一样，活蹦乱跳地扭动着，她扭得越急，孔三想控制她的心思越重。手不够用，孔三便用膝关节压住陈香的腿。一边压着她，一边气喘嘘嘘地说："我叫你动，我叫你动！今天我要制不住你，我就不姓孔！"孔三满嘴喷着酒气，双眼圆睁，面目狰狞，被他这样压在身下，陈香觉得心里一阵害怕。她的手、脚都被孔三实实诚诚地压住，她的劲没有孔三的劲大，动，动不得，只有干等着孔三来收拾她。不知又要挨多少拳。她心里一急，突然放软了身子，再也不挣扎，不动弹，张开大嘴哇哇地大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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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三正打得兴起，陈香突然的一泄力，又突然的一大哭，吓了他一跳。看着陈香闭着眼睛，哭得大鼻涕泡儿直冒，就像鱼缸里要死的鱼一样。孔三呆呆地看着陈香，一时间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这个不停冒大鼻涕泡儿的人就是当年自己喜欢的那个害羞的女工吗？这日子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人闹成今天这个样？他无力地从陈香的身上下来。黯然地走进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再也不愿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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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活动一下被孔三压麻的腿。她觉得大腿根儿很疼，走进卫生间，脱下裤子一看，大腿的内侧被孔三连压带辗，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了。她抚摸着疼痛的大腿，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自从和孔三结了婚，一心一意地跟他过日子，家里从来没见过一根草丝，地面上从来没有过一点灰尘，现在他有了外心，就不把自己当人，就算是不认识的人，也不能下这样的死手打呀。陈香越想越委屈，眼泪越流越多。她抽抽泣泣地洗了洗脸，那眼泪竟是越洗越多，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索性拿毛巾捂着脸，陈香转身走出了家门。这样的家，真的让她伤透了心。这样的丈夫实在让她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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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茫茫的深夜里，夜空幽静而冷清。路灯孤零零地低头俯视着路面，一如陈香此刻提不起神的心情。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肩膀，感觉身上很冷。陈香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她不想这么晚了去打扰妈妈，也不敢打扰她。怕她叫众姐姐来。上次的事情，她还余悸未消。再不敢叫姐姐们帮什么忙。想想偌大一个城市，竟没有一处她想去的地方。眼泪，又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漫无目地的沿着大道茫然地走着，抬头看看的时候，发现离姜欣家里已经很近了。她想了想，朝姜欣的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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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不速之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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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香走到姜欣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她站在姜欣家门口，小声地敲着门。没想到刚敲了几下，姜欣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谁呀？"

"姜欣，是我，陈香。"陈香这几个字一说完，眼泪又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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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帆今天晚上十点多钟刚刚从黑河回来，正和姜欣学说着在黑河的经过。他们两口子还没有睡呢。姜欣赶忙给陈香开了门。看到陈香哭肿的眼睛，不用问也知道，又和孔三打起来了。她二话没说，把陈香让进了大屋，给陈香倒了一杯水："陈香，不是我说你。这种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就算了，整天这么哭哭咧咧的，太累了，图什么呀。"杨一帆看着陈香哭得红肿的眼睛，他的心里一阵烦。这趟黑河之行不但没有按预想的计划成功，而且还窝了一肚子的气。正烦得不行，再看到陈香这哭丧的脸，觉得特别晦气。陈香已经不止一次这样来他家里哭了。他一句话也没说，使了个眼色把姜欣叫到小屋："你叫她走！我不喜欢看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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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叫她去哪里？你没看到她哭得多伤心！"

"她伤心就来咱们家？咱们家是避难所呀？我可没这个义务收留她，我今天晚上只想搂着你，不想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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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欣听到杨一帆这么说，她笑着推了杨一帆一把："讨厌！她是我朋友，你不喜欢她，就是不喜欢我。不许你对她不客气，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姜欣说着，便走进大屋。看到陈香一脸的疲倦，她说："陈香，什么也别想了，已经很晚了。今天就在这里住下。睡一觉明天醒了再说吧。"陈香已经又累又倦。她顺从地跟着姜欣来到小屋，和衣躺在床上，一句话也没再说。姜欣叹了口气，帮她把灯关上，便走进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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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帆一把抱住坐在床上的姜欣，陈香一来，打断了他说话的兴致。却兴起了他另一种热情。他饿狼扑食般，隔着衣服张嘴咬住姜欣的*，姜欣忍不住哦的一声推开了他："讨厌，陈香在小屋呢。睡觉！"

"她在小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做起来更刺激。我要嘛！"杨一帆赖皮地抱着姜欣不松手。姜欣坚决地剥开他的手："讨厌！你一上来精神头，就弄得山响，让陈香听到多不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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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做的不是爱，而是紧张的松弛，杨一帆这一趟黑河行，很是紧张。以为水到渠成的事情，结果却像雾一样一团糟，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王悦的姑妈说是出了差，教育局的王局长又避而不见，怎么就这么巧？这里显然藏着猫腻，可是为什么会有猫腻？他杨一帆哪里做错了？他一直想不明白。傻呆呆地等在黑河也不是个办法，只好晕头转向地先回到哈尔滨。本想回来和姜欣彻底地温存一下，却被陈香给冲了。他知道姜欣的脾气，本来她就不喜欢*，现在有陈香在，看来今天晚上又没戏了。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赖皮是有限度的。听着姜欣没有松动的语气，他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姜欣闷头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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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欣感觉到杨一帆的情绪。杨一帆刚刚回来，也应该给他。但陈香在这里，弄得叽叽呱呱地响，她真的不好意思做那件事。起身关了灯，躺在床上，心里也不太是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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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陈香早早地醒来。心里有事的人总是睡得不安稳。她大眼瞪小眼地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姜欣起来，给馨宁做早餐，送她上了学，便和陈香在小屋里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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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欣，你说我该怎么办？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过不下去就离呗。硬撑着有什么意思呢。"

"可是，孔三对我真的挺好的。要不是阿秋那个小婊子，我和孔三还过的挺像样儿的呢。"

"问题是现在阿秋存在了。你还想那过去有什么用。过去既然已经是过去了，你就走出来算了。总这么耗着，太累了。女人的青春很短，好时光也就那么十几年，等你耗到老了再想离，谁还肯再和你结婚？如果真的过不下去，还是早做打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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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该怎么办呢？"陈香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姜欣听着陈香又把话说回来了。她有些不耐烦。

"现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离，要么继续忍受下去。你自己选一条吧。"

姜欣刚说完，杨一帆扯着脖子在大屋里喊姜欣："姜欣，我要换短裤。给我把短裤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