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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听审
她在Westmead又多呆了一天,基本无大事。到周二早上的时候她的血检和棉签化验都出来了,结果没有一点问题,那个“不明病菌”应该是抽血时沾染的皮肤上的细菌而已。经过差不多两天的消炎吊针再大的炎症也消掉了(连她怀孕后下巴附近出现的一些类似青春痘之类的都消失了,算是一个附加好处)。她于是在周二早上回到了Cumberland。
我因为晚上照顾宝宝,上午要补觉,还要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所以一般在下午去看她。每天我去看她的时候状态都还可以,就像在Westmead差不多。
4月22周四(恰好入Cumberland一星期)是法官听审,也就是法官来决定到底给不给予医生/医院为Helen强制治疗的权力,如果法官同意医生的意见那么Helen就正式被暂时剥夺一定程度的人身自由权在医院里强制治疗。其实这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区别,她肯定只能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好好治疗,而且实际上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了,对她对我们都是最好而且几乎是唯一的选择。
法庭设在病房附近的一个宽敞活动室。一张大桌子,后面坐着一位穿戴素雅的50来岁白皮肤女士,她就是法官了。桌子另一边是两排椅子,面对法官放着。我们随意入座。我和Helen坐在中间,两边分别是医生,护士,不知哪里来的代表Helen利益的一位律师,还有一名翻译,其实根本不需要翻译,但是可能Helen说过有翻译在她更放心,而其实翻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不过还是感谢他们的安排,翻译是很紧俏的,所以一结束她就跑了。
医生描述了详情,法官当然也问了很多问题,Helen也说了一些话,当然都不是正常的理智对话,主要意思是不想在这里,要回家等(尽管不久前还在说要在这里好好治疗),律师也说了些话,在我看来其实不关痛痒。最终决定先给予两周的时间,然后视情况再决定是否提前出院或者再次听审延期。
今天是周四,Helen已经恰好在Cumberland一周了,再加上两周,也就是至少在医院3周时间,说不定更长。
Helen对于这个决定很不开心,认为听审不公平,她还有话要讲等等,我们只好有点强制性地把她拉了出来。这导致她对我也很有意见,开始表示不相信我,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表示说连我也不相信了,之前尽管怕所有东西怕得要死,不相信所有医生和护士,甚至认为他们想用药什么的害她,但却坚定不移地相信我,只要我说是应该这样做应该把这个药吃下去等等她就会听,可现在她连我都不相信了她还能相信谁呢,她心里还有谁能依靠呢,她怎么办呢?这让我感觉似乎她越来越严重而不是越来越好了,看着她有些怨恨地不理我,我感到非常难过又很担心。
之前不管她的精神状态糟到什么程度,却一直都是毫无保留地相信我的,我们反复不停地跟对方说我相信你我爱你我们永远都不分开等等,我基本上都跟她保持比较亲密的接触,至少都一直握着她的手;不过现在似乎这个在我看来的很重要的一个底线慢慢正面临很大的压力。她回到Cumberland之后突然对我有一些不耐烦,不像以前那么亲密,甚至对我发了点脾气,最终发展到周四法官听审后明确的表示不相信我了。
于是我跟医生谈为什么好像跟一周前比还差了些,她不是在用药吗,为什么不见好反而更差了呢?他解释说她一般上午的时候不太安静,比较焦躁,闹这闹那。所以从周三起他们又看过之后调整了一下治疗计划,加了些药,加了些剂量,但由于她这是首发,不知道她对药物怎样反应,所以不敢贸然用药,只能慢慢改慢慢观察。又由于期间回到Westmead治理炎症,也有可能是炎症引起思维混乱,如果是那样的话用精神病类药反而不好。所以从严格来讲,她真正有治疗意义的药量是从Westmead回来周三调整后才开始的;而这类药需要至少10天时间才开始见效,这就可以解释不见立刻好转的现象了。此外,其实Helen现在的状态已经不仅仅是产后忧郁症,而是精神病患,更严重一级了;必须要很好地控制她的脑筋不要胡思乱想,让脑筋多休息才有机会复原。
另外一个关心的问题是她究竟能不能康复,能不能回复到原来状态正常生活工作。这个医生态度比较保守,只说这是可能的,但出院后也要继续吃药可能一两年之久。他没有说你放心肯定可以,所以这多少给我蒙了一层阴影。Kavita Seth有所不同,她很肯定地告诉我那当然可以回复正常,但她也说要坚持服药一两年时间。所以Helen回复正常可能性应该不是很低,但也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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