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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重现
刚带宝宝走出儿童医院,我就又发现不对劲了。Helen又说我们正被监视,周围有很多间谍等等。我心里沉了下来,刚才的欣喜荡然无存,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家里能不能处理。但我兜里有安眠药,心想睡一晚说不定就好很多呢。
开车时我就观察她竟然更本不看着边上的宝宝,车开到家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要我告诉她下车,拿东西,抱宝宝等等。我越发担心了。
回到家里了,她妈妈当然很高兴,问个不停,我实在没有心思应付她了,就跟她说你现在先照顾宝宝,Helen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先睡一觉再说。她妈妈也没有那么敏锐,还没有发现异常,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了。
我和Helen于是就马上睡了两三个小时。她醒来之后似乎好了很多,吃饭说话还行,但就是不怎么理睬宝宝,哭闹都不怎么关她事了样的。尤其到了晚上之后好像又开始发烧,头天晚上的状态几乎是原本原地重现了。只是这回不闹着要回家,而是反复说怕死,说她马上就要死了,又说不想离开我们,不想离开宝宝、妈妈,又怕别人在监视,怕被带走,怕被带回医院,总是反复说这些,哭闹得没有以前厉害但还是比较吓人。尤其是她妈妈,可想而知惊慌难受。Helen总一声声喊妈妈、妈妈我不想走,听起来可真是用凄惨来形容,她妈妈早已涕泪四流,不停地安慰她;又马上想到是不是中邪,连问几声那天早上到外面去转转是不是撞上什么东西了,连问你是谁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你给我走开,是不是外婆找上你了是不是外婆找上你了等等,听得我毛骨悚然,我立马制止她别朝那方面瞎想,说外国不存在这样的东西。总之又是一团糟,我知道这晚又完了,而且都没有心思为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四去请假了。
我马上给小孩做了奶让她妈妈到一边专心照顾小孩,我给Helen吃了安眠药,又吃了消炎药,她稍微安静了一些,我又像前两天一样搂着她睡觉,她睡不好,总是很害怕地搂紧我,怕有人把她抓走,还要时不时冲出去查看门闩,又过去房间看妈妈和宝宝,看到她们又情绪失控,这样弄了很久我看药效已经没了就又给她吃了一颗安眠药,然后她好了很多,我也实在是太困了,她尽管还是睡不着,但至少没闹了,我告诉她我实在太累了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可以看得出来尽管她一直睁着眼睛在惊慌恐怖她还是非常努力地不发出动静,只是实在受不了了就摇摇我拍拍我跟我小声地说怕,也可能是怕我睡着了的样子像死了一样。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可以说是把极度要睡又不断被吵醒的折磨体会到了极致。她终于在凌晨的时候睡了。此时已是周四早上,我又醒全了,开始仔细考虑该怎么办。首先决定肯定是不能这样呆在家里,否则会全面倒塌。然后我就给St John of God 医院打电话,打算把她送去那个医院。可惜的是我们的私人医疗保险竟然不包括精神病类治疗,那么每个星期的费用是3,000多元钱,医院说一般要3周,但很有可能更多,那也就是至少10,000澳元且上不封顶;我心里沉了沉,开始盘算这样下去可以支撑几个三周,坏到底的打算甚至考虑到实在不行那就卖房子吧。最坏打算还是能承受的,但也是要货比三家了解一下其他的选择而不至于一头栽进一个胡同。于是给昨天的医院打电话,找那个印度医生Kavita Seth,我很庆幸我在这些混沌状态下见了那么多医生护士却还能记得她的名字,后来事实证明这个名字几乎是我们的一条救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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